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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沉寂了半個多月吧,我就又通過仲介裡我們結交的一些熟人。又找到一家凶宅。 

這個宅子是個老式居民樓裡。只有四層。挺殘破的了。估計是七幾年那時候的一批建築。 

這個宅子的給我的利潤相比來說不大,但是也是很特別的一個宅子。 

因為凶宅多數都是有人橫死在裡面,但這一個宅子不同,死的是一對貓。

之前這戶人家是一對退休的老頭老太太,老兩口特別喜歡貓。

退休後就養了一對貓咪。也算是給自己找了個伴。

有一天晚上,兩隻貓在陽臺玩耍(老式建築的陽臺,並不是封住的)。

老兩口不知道為什麼就把兩隻貓關在了陽臺裡不讓進到屋子裡來。

那天晚上下了一場很大的雨,第二天,兩隻貓就死了。

當時是春季,其實並不冷,兩隻貓死的很離奇。

然而老兩口卻誰也沒有表現出傷心,就是很無所謂的把貓的屍體丟掉了。

這根他們之前的愛貓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鄰里都很奇怪,問起老兩口。老兩口卻不願多說一句話。

而且沒幾天老頭老太太就離奇的搬離了這裡。一開始鄰居都以為他們被兒女接去住了。

知道老人的兒女找上門來,才知道兩個老人是自己離開的,而且最讓人稱奇的是,家裡的錢物一樣都沒動。兩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兒女發動關係,張貼尋人啟事找了很久也未果。

過了一年,兒女們已經放棄了,便把這處房子租了出去。

然而當房客住進來,每晚都能聽見陽臺上面有奇怪的動靜。

當去查看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看見。

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在租住了。

過了半年,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剛畢業的大學生圖便宜,住了進來。

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後大學生離奇的選擇了跳樓自殺。

這樣一來這個宅子就徹底成了凶宅,再也無人敢問津了。

我這次講的就是這個老式居民樓的房子的事情。

實話說,我對這種很老的宅子興趣不大。因為即便是等它拆遷建新的話,也是要一段時間的。

但朋友到是覺得這個很有升值潛力,因為地段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的。

我們聯繫到了老人的女兒,很簡單的說了一下對房子有興趣。

這個女兒就趕緊龘掏出鑰匙要帶我們去看房。看樣子就是很想急著出手。

我們去的時候,街坊四鄰見到我們要看那個宅子。很多都在遠遠的看熱鬧,不時的議論著指指點點。

我就有些心裡沒底,朋友倒是覺得這樣反而很好,我們賺的就是這些一般人不敢賺的錢。

老頭的女兒給我們打開門,簡單帶我們從屋裡轉了一圈。當初老頭老太太居住時候留下的老式傢俱基本都還在,不過都已經落了不少灰塵了。

房子不大,40平左右。又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桌子椅子,顯得很擁擠。

簡單看了一下,我就跟老頭的女兒細聊起了價格。朋友就繼續仔細的在房子裡查看。(我們之前就是這麼說好這麼分工的)。

等我價格談的差不多,朋友也差不多看完了。沖我點頭示意可以成交,我們就跟老頭的女兒談好了,當天的下午就可以簽合同了。

我把價格壓的很低,老頭的女兒似乎還有點不情願。不過她可能也是急等錢用,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我們和老頭的女兒告別,出門的時候,朋友從包裡掏出一個龜殼出來。

讓我用手摸,上面濕漉漉的。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因為當時天還很晴,不像是能下雨的樣子。

況且我們在一個北方城市,空氣都是比較乾燥的。朋友說他看了,房子裡的確有東西。

不過不是凶的,看現在的情況,似乎是有很大的委屈,卻還不是不打算害人的。那麼那個跳樓的大學生就死的很蹊蹺。

我問那房子裡的東西是那個大學生嗎?朋友搖搖頭,說他也看不出來。這個不是很凶的那種,所以看起來比較模糊,不容易分辨具體。

雖然現在房子裡是什麼東西還不明朗,但看朋友的意思是應該是無害的。

朋友說這個用龜殼的這種測吉凶的方式叫龜蔔。他只是略知皮毛,而真正的大事甚至能算推算出來國運。

而龜殼上面流淚,則是剛才房子裡面的東西受了很大的委屈。據說這上面的水珠就是那些東西的眼淚。

不過這些也只能是道聼塗説,這些水珠具體是什麼,我們是不可能瞭解的。

中午吃了飯休整了一下,我們下午就把合同簽了。

簽完合同我們拿了鑰匙又去了那個房間,朋友去簽合同之前,朋友買了很多的糯米紙。

我們把糯米紙,貼在門窗上面。然後朋友就拉我去閒逛了。

他解釋這樣做的原因是想看看那些東西究竟會不會出來,如果它只是呆在房子裡面,那麼就更沒有危險了。

但是如果它可以自由出入的話,這個事情就比較複雜了。逛到差不多五點多,我們就返了回去。

朋友查看了一遍,說那東西沒出去。聽他這麼說,雖然我明明知道有東西就跟我在同一間屋子裡,而且沒准它就站在我面前直直的盯著我,可是我卻也跟如釋重負一樣。

朋友說現在情況很樂觀,也很容易處理。回去休息休息找個黃道吉日過來好好打掃一下就差不多了。

那東西自然而然的會給新住進來的人讓地方。

朋友的語氣很輕鬆,我也就很開心。這筆錢賺的比前面的容易多了。

隔了四五天,朋友就選了一個日子找我帶著七七八八的掃除工具準備去大掃除一番。

本來我是打算叫鐘點工的,可是朋友說這個房子必須得主人來打掃才管用。

沒辦法,就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打開門,我們把破爛的傢俱都搬到樓道裡,準備一會兒再叫工人來搬到樓下去。

見到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為一個凶宅打掃衛生,居然還有好心的鄰居來提醒我們說這間房子不乾淨。我笑而不語,心說乾淨的話老子買他幹什麼。

傢俱搬完,朋友就拿出大桶盛好米接水,我們就用掃著沾著淘米水掃地。

掃了幾下,朋友忽然就愣住了,皺了幾下眉頭。

我看他的表情我心裡立刻就打上鼓了。

朋友把掃著放下,又跑到窗戶那兒仔仔細細的看。

回過頭告訴我,媽的房子裡進來別的東西了。

幸好是大白天,要不他這麼一驚一乍的我恐怕得嚇的尿褲子。

朋友把我拉出屋裡,一直在念叨。

之前的那個東西沒出去,但是有新的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咱們今天不能打掃了,尤其是黃道吉日裡面千萬別招惹那東西。

雖然今天比較盛,但是如果這麼盛的日子被纏上,事就鬧大了。

聽朋友這麼一說我也心慌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時運不濟。

反正每次都總是關鍵時刻出么蛾子。

東西也沒敢收拾我倆就先返回賓館商量對策。

朋友琢磨了半天,跟我說現在不管怎麼樣合同都簽下來了。這件事也甭躲了,只能硬著頭皮解決了。

我表示贊成,反正我也只是給他打打下手。而且我覺得這個房子再凶,總凶不過土大款的那個別墅了吧。

第二天,中午我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朋友拽回了那間房子。

朋友拿著龜殼挨屋轉半天,然後就對著龜殼直咬嘴唇。

我走過去用手摸了一下龜殼,這回一點都不潮濕了。

我還挺高興,以為是那東西走了。

誰知道朋友一下急了,沖我喊誰他媽讓你摸了。突然發聲嚇了我一跳。我還挺委屈,那天明明是他主動讓我摸的。

今天我怎麼摸一下還不行了。

朋友也不跟我解釋,愁雲滿面的看我半天。

讓我去立刻去壽衣店買點香燭紙錢什麼的回來。

我沒敢耽擱,只是去壽衣店的路上心裡一直犯嘀咕。

我是不是惹禍了?

買回香燭紙錢,朋友就忙活開了,也不讓我幫忙。

我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點香燒紙錢的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

等到一切都忙活完了,朋友沖我一笑,說之前他看錯了,本來龜蔔他就不太會用,媽的卦象不小心推反了。

現在這個屋裡其實啥都沒有。但由於空了太久,沒有人氣,偶爾過路的髒東西喜歡在這裡落腳。

說只要找個火力壯的年輕人住一晚上就沒事了。我聽完他的話心裡就犯怵,這明擺著是說想讓我住啊。

雖然他說沒事了,可是自己要是在這個房子住一宿,心裡還是很壓抑的。

不過幸好我現在住的就是一個凶宅,住了這麼些日子倒也什麼都沒發生。

這無非就是個克服心理恐懼的事情,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只能拼了。

朋友簡單幫我屋子收拾了一下,又把之前搬出去的床搬了回來。給我買了一床被子。把床放在了客廳正中央的地方。

整個房子除了這張床現在任何傢俱都沒有,大白天看著就有點嚇人。

我心想晚上的時候灌兩片安眠藥,一宿過來也很容易。

臨天黑的時候,朋友就說不能陪我了,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那種路邊攤買的塑膠框的鏡子。

背面還是美女照片的那種。用跟線栓好了讓我掛在了脖子上。叮囑我一定要讓鏡子面朝向自己。

睡覺的時候就平躺著,千萬別翻身,別讓鏡子翻過來。我聽的雲裡霧裡,但是也不能說不。

朋友走後,我就立刻乖乖的躺在了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天很快的就黑了,我從被裡掀開一個小縫看了看,整個房間都被黑暗吞噬了。

因為朋友叮囑不能翻身,我吃安眠藥的計畫泡湯了。

只能用一個很難受的姿勢,平躺在被裡用手機玩遊戲打發時間。差不多過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吧,我一看表才10點多一點。

我是實在悶的受不了了,心想這一宿要是這麼下去太難受了。

索性把被子掀開,舒展舒展了身體。

朋友已經說這間屋子沒什麼事了,撐死就是一兩個過路的小鬼什麼。

估計也對人造成不了傷害。

這麼一想我心理就沒那麼緊張,不知不覺也就真的困了。

剛閉上眼,我本能的就打了一個冷戰。

這個冷戰一點預兆都沒有,本來我已經馬上就睡著了,這一個冷戰打的我又清醒了。

我想睜開眼,卻忽然發現我身體一動也動不了。我心說糟了,這個時候鬼壓床了。

樓主以前有過幾次鬼壓床的經歷,所以並沒有過分慌張。

只是想著在電視上看那些破解鬼壓床的辦法,例如心裡暗罵髒話,努力動腳趾頭什麼的。

結果都不管用。

我就這麼一動不動的不知道被壓了多久,正當我已經決定放棄的時候,放在枕頭邊電話鈴聲忽然大作,壓在我身體上的力量瞬間就消失了。

我終於能動了,一摸額頭,上面全是汗。我也顧不上把汗擦乾淨,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那個朋友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朋友問我,有沒有感覺到耳邊有人對你吹氣??

這下把我問楞了,我回答沒有。

朋友說那好,你現在千萬不能睡著,打足精神,拿好你的鏡子,要是感覺到耳邊有人對你吹氣,你就把鏡子照向那個方向。我說你不是說這房子沒問題嗎?紙錢香燭燒了一大堆。合著你忽悠我?

朋友說的也挺理直氣壯,誰讓你摸龜殼了,我不那麼做你今晚敢住進來?你就照我說的做,要不我怕你明天都出不來這間房子。

朋友的這句話當真把我說怕了,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我聲音都有點抖了,媽的他不在我真是一點安全感沒有。我哀求他來給我壯壯膽什麼的。

朋友卻說,如果他來了,我今晚能躲過去,以後他總會有不在的時候,我早晚得來這麼一次。

掛下電話,我真是垂頭喪氣。

人一緊張就容易草木皆兵,我坐在床上,不只感覺耳邊,我感覺我渾身上下都跟有人向我吹氣似的。

我拿著鏡子胡亂的照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生。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慢慢挨,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可怕的並不是發生了什麼,有時候可怕的反而是你只到他會發生卻一直還沒發生。

俗話說暴風雨前的寧靜比暴風雨還可怕,應該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其實一直想抽煙,但我又不敢抽,我怕打火機一點亮了我照見房間的某個角落站著什麼東西。

那簡直太嚇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前的那種緊張感漸漸平靜了下來。

因為視力的所限,我的其他感官仿佛都敏感了起來。

我開始能細心的感覺耳邊是否有傳來空氣流動。

又過了很久,我似乎真的感覺到了真的有人在我的左耳邊吹氣。

我不敢側頭看,只能盡力把眼睛斜過去。可是這樣都是徒勞,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心說也不管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了,反正拿鏡子照了我也不吃虧。

我趕緊把鏡子沖著左邊猛地照了過去,身體這麼一動,感官的主意就移動到了控制肢體的運動上面。所以照完之後,我再感覺,好像那種吹氣的感覺真的消失了。

坦白講,我至今都懷疑那只是我當時的心理作用。

但在這之後,我的的確確再也沒感覺到耳邊有那種的空氣流動。

我精神緊繃的做到了天亮,朋友就急匆匆的敢來找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我的鏡子,我一看不要緊,鏡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裂了。

朋友用塊紅布擦了半天,長出了一口氣。問我,看見是什麼樣的東西了嗎?

我還敢看?我現在還能說得出話來就不錯了。

朋友聽我說沒看見,搖搖頭說可惜了。

我問,那我現在安全了嗎?朋友沉思了一下,點點頭。這下我跟得到赦免了似的,真是心花怒放啊。原來朋友在龜卜的時候本來依舊是潮濕的,可是那些水珠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就消失了。

朋友斷定,房子裡新來的東西能完全遏制住本來在房子裡的東西。

而且那個東西已經很不高興了,當時他特意選了一個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候。

沒想到那個東西還有這麼大能耐。而當時我正好摸了龜殼,相當於與那個東西有了肢體上的真正接觸,朋友恐怕我會被占了軀殼,也就是所謂的鬼上身。

而恐怕摸過這個東西的我,已經相當於被‘gps’定位了一樣。不被纏也會消福祿。

所以他讓我在最陰的午夜在這個房子住,先用鏡子鎮住自己的魂,防止自己的魂被引出去。

然後等著那個東西等不及的時候用鏡子照它。

鏡子自古就是辟邪的,我相信現在很多戶人家還保留在窗戶對外懸掛鏡子的習慣。

用個容易理解的話說,就是我當晚用那個鏡子把那個東西反傷了。

只是這樣一來又兩個弊端,據他說真正摸過髒東西的人幾年之內是不能要小孩的(孩子會有先天殘疾),這個我倒是無所謂,因為樓主還沒有女朋友。

第二就是一段時間的運氣肯定會很背。

具體背到什麼地步呢?以後有機會再細講這個。然而這樣一來,這房子我們恐怕人是住不了了。只能繼續空著等著拆遷了。

所幸價格很便宜,倒也不虧。

朋友後來專門找了一個比他還懂行的師傅來看了一下。

師傅說,看起來應該是那兩隻貓成了妖魅,占了老頭老太太的軀體。但這個師傅又說,但是兩隻貓互相不知道產生了什麼過節。又跑回來一隻。而裡面又死了一個大學生。

所以當初想要上我身的那個究竟是那個貓還是那個大學生,這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據說貓每十年會多長出一條尾巴,和妖狐一樣。尾巴長到一定數量的時候貓就會說人話。

這也是我聽朋友隨口這麼一講,不知道是否確有其事。

而後來那兩個老頭老太太依舊始終沒有消息,我起初因為這件事情還關注了一段時間,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不想了。

這件宅子之後我著實倒楣了一段時間。把自己折騰的夠嗆。

但是有朋友帶著,財運卻沒有太大的影響。

也撿了一個大漏(房主認為這是凶宅,只要住在這間房子裡的人半夜都睡被鬧聲吵醒,打開門出去查看聲音卻又消失了,長此以往,越傳越離奇,就真成了凶宅,沒人敢住了)

後來我和朋友去,朋友看了才發現,根本就沒有髒東西。而是他們家不知道怎麼搞的,請了兩個神來。

所以家運始終不安穩,多波折。這有點一個小弟去混,卻認了兩個幫派的大哥一樣。

這個聽起來就很新鮮,所以我在這也捎帶手講一下。

這個宅子,無論戶型位置什麼的都很不錯,除了價格沒有壓的很低(我們本來就已經是坑人了,就更不好意思壓價了)剩下的都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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